【演出資訊】
表演團體:臺北市立交響樂團附設管樂團、許雙亮(指揮)、楊喬惠(單簧管獨奏)、黃建益(薩克斯風獨奏)。
演出節目:《黃河三部曲及音樂比賽指定曲》。
本文依據:民國九十五年十月廿一日下午七時卅分於臺北市中山堂。
【前言】
有人說我太瘋狂了!為了聽一場音樂會,跑南跑北,回到家已三更半夜,比當下「追星族」不相上下。是的,因為這次又被我發現,我所鐘愛的《黃河》又將奏響!
只不過,這次所要聽的《黃河》,並不大正統;是由臺北市立交響樂團附設管樂團(以下簡稱「北市交附管」),演出由指揮許雙亮先生改編自鋼琴協奏曲《黃河》的《黃河三部曲》。
我是在兩廳院售票節目介紹冊中的某個小欄位,發現了這個節目;當初還挺掙扎究竟要不要費時、費錢,去聽一場不大正統的東西。不過後來基於想一窺臺北中山堂的面貌,以及欣賞此次示範演出的國人管樂作品、試聽新版《黃河》(再順道一遊臺北),總之在很匆促決定的情況下,買了良好位置的票券。
說起管樂與《黃河》,我可是耿耿於懷的;想當初我也曾經改編過小編制管樂隊協奏版本的鋼琴協奏曲《黃河》樂譜,可惜被奸人所害,搞得下場慘痛!也在那段時間,對於管樂有了基礎的認知。
而臺北中山堂是我一直很想去的地方!在很多文獻資料上都可看到它的介紹,做為一個古蹟與公眾場所,是很具時代感的。也透過此音樂會的欣賞,讓我首度踏入這座別具風味的表演廳中!
【混亂的秩序】
晚間六時餘,我前往西門區的臺北中山堂,正巧光復廳也有一個名節目──「王心心作場」;觀看此節目的人還真不少,讓售票口也忙不過來(同時還得販售中正廳「黃河」的票)。
真要說,這場《黃河》的音樂會還真是低調,似乎找遍臺北市,看不到關於此節目的海報,最終才在中山堂架上找到小小張的明信片傳單,顯然這音樂會定位是針對市民、定期展演,可能就沒那麼大張旗鼓了。
雖然如此,但票房挺好!原因無他,主要是年底的音樂比賽決賽要到了,各學校無不摩拳擦掌,把握良機。許多國小甚至包團前來。在我身旁的幾位小朋友,還談論到了某學校的程度、某學校的師資、某學校的設備,讓我覺得音樂比賽快成了「撕殺大賽」!另有小孩,把整本樂譜帶來比對,引起眾人佩服的眼光!(只有我感到不以為然,觀眾席沒開燈,你能看得到譜嗎?)只是在入場前的門口,就已是吵成一團,等到進席了,中山堂更像是托兒所,簡直毫無秩序可言!節目整整拖了十五分鐘才正式開演。
中場休息也是亂成一片。當然也更中山堂硬體有關,廁所實在太少了!試想,就連男性都覺得廁所不夠,更何況是女性呢?就當所有小孩擠在廁所時,那種景像可真是令人「難忘」!因此,中場休息時間也被延長了,還是在燈光閃爍時,那嘈雜的聲音才逐漸減弱。
演出期間,咳嗽者、噴嚏者、交談者、玩鞋、玩椅者,不勝枚舉。(因此也沒有人在意我偷偷錄音了!)雖說是增加演出的臨場感,但也令人感到困擾。想當初去欣賞高雄市國樂團的演出,為了增進市民藝文氣息,也是闔家觀賞,因此也有不少小孩吵鬧。不過,此次有那麼多管樂社、音樂班的小孩到場,應該要針對音樂教育上,多下點功夫!
【都來合碧】
這次音樂會的曲目結構上較為特殊。一方面演奏了音樂比賽的指定曲目,做為示範,給各校老師們、學生們一個榜樣;二方面選了幾部大曲子,達到展現樂團實力的目的;三方面選了些協奏曲,讓獨奏家有大顯身手的機會。
因此,這次的曲風挺廣,有中有西、有快有慢、有強有弱、有古有今,對演出人及觀眾來說,都是一項耐力的考驗!我發現,中山堂的音響不錯,聲音都能出來,也就於此,管樂的強奏就太過強了,搞得聽覺有些疲乏。其實當天我精神是滿疲倦的,有些地方聽起來不但不能振奮人心,反而是模模糊糊、混在一團,聽起來都差不多。
技巧方面,總覺得樂團演奏時,幾處的節拍兜不攏,有人掉、有人趕,似乎各吹各的。另外,在門口時,就已經聽到有小朋友說,今晚的指揮還是好多所國小的指揮;在我看來,許先生的手法較為平穩、理性,沒那麼多花俏,全都回歸到基本面上了。
【磅礡取勝】
如果要說管樂的特色,那就是盛大、華麗、磅礡了!有些學校成立管樂隊,評審的標準不在節奏、也不在音準,而是在於大不大聲,聲不大還不要!因此一段樂曲吹出來,最大的賣點莫過於強奏、總奏樂段,聽起來振奮人心,又能夠表現出樂團的威儀。
但是,管樂團常因此缺少了細膩。曾經聽過有位練管樂的人說,聽了交響樂之後,才發現弦樂實在太細膩了,真是仔細。其實,管樂何嘗不能注重細節呢?有時只是要不要做的問題而已。高中時,曾被拉去聽音樂班的「午間音樂會」,吹單簧管的女生,音階唬嚨過去、又唬嚨回來,大家也都被唬嚨了!
不過,在此次音樂會的開場曲《慶典》中,令我贊賞的是木管組顫音的輝煌段,配上有力的銅管,還真吸引人的!做為節目之始,要能掌握住觀眾是很重要的,這一曲的演奏,就有這個特質。
最尾的《林肯郡的花束》,分為六小段,手冊中就有很清楚的介紹每段的特徵(那也是因為該文是許雙亮早期為雜誌所寫的文章),讓人很能對應曲段的內容;但或許是時間太晚了,演的人沒什麼精神演,聽的人沒什麼精神聽,在某幾段不是很緊密,是一點遺憾。
說到節目手冊,五十元能有這樣的篇幅是算可以了;但是,裡頭很多根本不是「曲目介紹」,而是「作者介紹」,甚至還重複放置。(難道是因為該作者有到場之故嗎?)或許,多增加點曲目的介紹、評析,賣個一百元也不算貴呀!
音樂會間,安排了兩部協奏曲,分別是單簧管協奏曲《羅西尼:序奏、主題與變奏》及中音薩克斯風協奏曲《盪漾》。前者是屬於華麗技巧派的,後者則是具有濃郁的爵士風情。
前文說到,我看過「唬嚨式」的單簧管音階,因此也造就了我每次聽人吹單簧管,格外注意音階的處理。管樂器的音階要是搞得好,是最吸引人的!小學音樂老師曾說過,搞出一套直笛教育,卻弄得死氣沉沉,這是不對的。笛子應該是靈活、輕巧。
這部單簧管協奏曲也是挺吸引我的,富有華麗、光亮之美,讓人覺得格外舒服。而薩克斯風的部份,演奏了爵士樂,使人放鬆(放鬆完又排上進行曲,怪怪),尤其在古雅的中山堂聽著輕鬆的音樂,氣氛是滿好的!但部份段落也如前文所述,節拍上掌握的不大理想。
【比賽之曲】
做為示範表演,壓力是大的!畢竟要讓人知道這曲子是怎麼一回事。首先來談改編自管弦樂的《臺灣舞曲》,又更加突顯了樂團節拍的問題。此曲充滿了現代感,因此不如進行曲那麼好掌握,也不是快慢就能說得通的作品。但是,國人創作的管樂曲本較少,能大力推廣此作,也是件美事!不過我有一天發現,管樂版《臺灣舞曲》的樂譜竟要價兩千多元,似乎有些多了,畢竟,這曲的原創者江文也先生,一毛錢也沒拿到,似乎可再調整,讓此曲流通出去,發揚光大。
豐富的和聲配器,是《臺灣舞曲》的特色,雖然它一點兒也不臺灣!而當晚由北市交附管演奏此曲,似乎有些地方放得太沉、太重,有些地方又過於鬆散(這也是《臺灣舞曲》難的地方,有些地方一沒掐好,就鬆了),要詮釋好這部曲子,心境一定很重要,恐怕得拋開樂譜,才能體會箇中滋味。
這次有不少比賽指定曲是進行曲,如:《快樂》、《凱旋》、《團結》、《中華》,指揮說這是「中國風味」的進行曲作品,但我怎麼聽,就怎麼像是日本風味的曲調了!別的不提,就拿《中華進行曲》來說,就有點日本調子,更諷刺的是其名稱,「中華」還有日本調,是挺怪的!
另外,親自到場的作曲家蔡盛通先生,也貢獻了好幾首曲子(進行曲中有兩首就是他寫的)。知名樂評家楊忠衡先生在他所編的《華人音樂家推薦榜》中,把蔡盛通列為作曲組的「不聽也罷」類!然而,很多音樂界的科班生,對於楊君之言論是半信半疑,加上他個人也存有不少思想上的問題,因此我是懷著「考證」的態度去聽的。
在我聽來,蔡盛通的曲子當然沒那麼糟,但總是覺得某些地方怪怪的!我也聽了不少的軍樂、進行曲,很大一部份是「解放軍樂隊」所演奏的「匪曲」,兩相比較之下,證明了大陸上很多作曲家,重的是旋律及結構,配器織體上反而沒那麼複雜(或言「囉嗦」);反觀臺灣的作品,技巧太多了,反而在一個「儀仗樂曲」來說,是一種累贅。
有些人會跟我討論臺灣及大陸作曲界的問題,會問為何臺灣的作曲界仍是一攤死水,活不起來呢?我想跟此篇樂評的標題──《拼圖、積木與接骨》有關。
自新中國成立以來,兩岸的作曲家(或編曲家),都在玩同一種遊戲,那就是「剪接」的遊戲。有些人拿古調搞一搞,就成新作了,或是拿民搖玩一玩,又成大曲了!這種現象,在文革時期的大陸特別嚴重,也是因為「樣板戲」現象,造成樂界有大股的改編潮,具代表性的《黃河》就是如此。
除了有一些作曲家喝過洋墨水,鐵了心腸要純原創作,直至今日,還是有人在玩剪接遊戲。這種現象,又很像是某種拼圖,東抓一小節、西抓一樂句,拼拼湊湊,統成一曲;又像是積木,你堆一塊、我疊一塊;說難聽點,像是分了屍後再接骨,接的好還有全屍,接不好,就死無葬身之地。
並不是說這種改編手法不好,相反地,有些改編仍能出佳作!但有好就有壞,讓人覺得疑惑的作品,還是存在的。
此次音樂會中,屬於「接骨」的曲子有兩部,一是蔡盛通的《望春風主題變奏曲》,二是許雙亮的《黃河三部曲》(這部比較可憐,被接了兩次)。關於《黃河》,下段再另闢專欄討論,在此先評《望春風》。
咱們大家的期望,就是希望從這部作品中,聽到熟悉的《望春風》。改編者將原有的情歌主題,做了很多段的變奏。恰巧,我親人在當天也向我介紹變奏,示範了一段貝多芬的鋼琴變奏曲,兩相對照之下,更顯對比!
《望春風》一曲,經由不斷的變奏、反覆,很大一部份是單拿某一樂句做處理,時而古典、時而現代,似乎跳得太大了!整部曲子感覺有些冗長,原因在於未能見好就收,過度的反覆、變奏,適得其反,既達不到期望值,又有損部份菁華,實為可惜。
最明顯的,是在第二次返場(Encore)時,北市交附管又演了其中的選段,對此作段落印象不深,原以為該樂段已經是最後的華麗結尾了,沒想到後面又接一段,讓我覺得畫蛇添足(當然有一部份是因為樂團打擊部的節拍有些走掉)。
當然,這是個主觀、見仁見智的問題。究竟如何才算太多、如何才算太少?鋼琴協奏曲《黃河》中的〈保衛黃河〉,同一遍旋律重覆了十次,其他亦有變奏更多、花招更絕的!在臺灣人民的情感及記憶上,《望春風主題遍奏曲》仍受在場觀眾喜愛,畢竟這旋律是大家熟悉的!
【打馬賽克的《黃河》】
前面扯了挺多,總算得講我研究許久的《黃河》了。此次臺北市搞牛肉麵節,派了許多「臥底」去品評,我自認為也像這些「臥底」一樣,到處去聽不同單位演出的《黃河》,了解實情。
《黃河三部曲》是許雙亮改編自鋼琴協奏曲《黃河》的,在前些日子到廣洲「星海音樂廳」首演,頗具特殊意義。看樣子許雙亮也很喜愛這部作品,因為他也說「聽了《黃河》後覺得很感動」!
但原鋼琴協奏曲有四樂章,怎麼變了三部曲呢?原來許雙亮挑選其中的〈黃河船夫曲〉、〈黃河頌〉跟〈保衛黃河〉部份,刪了〈黃河憤〉。
其實相同的事,老外也曾經做過。捷克某個交響樂團,曾經灌錄一張專輯,收錄了一部《黃河幻想曲》,就是拿協奏曲四樂章的旋律,重新配器,串在一起。而鋼琴協奏曲《黃河》的版本之多,早就如《黃河大合唱》一般,搞到不知用什麼版本才好了!這也造成編曲者在進行「二度改編」時,會遇到的一些「思想問題」。
首部曲,〈黃河船夫曲〉,少了鋼琴開頭的華采音階,總覺得缺乏些什麼!我認為,加上豎琴也挺好的呀,為何要將此留白呢?急促的接後段,顯得突兀。
另外,我發現很多地方,打擊部份與原協奏曲版不同。至少在定音鼓上,就少了很多。況且,就算原譜沒有安排打擊,在拿掉鋼琴,以樂團演奏的情況下,應該要增加定音鼓的擊點,才不會減弱氣勢。還有,例如「我們看見了河岸……」一段,三角鐵好像也不見了,而且速度上也應再調整,比較恰當。
緊接著到了〈黃河頌〉。每回聽《黃河》,我都在第二樂章感動的快要掉淚,我覺得〈黃河頌〉是最偉大的一段!尤其是最後小號奏出「我們萬眾一心」之樂句,讓我久久不能自己。
而〈黃河頌〉經常是情感詮釋的一個關卡,常有人演奏出來,就像是流行歌曲一般,缺乏了味道;我發現,此樂章的節奏應當要有些不定,某部份要自由地奔放,才更像是一個詩人在吟頌、歌唱的景像。
至於〈保衛黃河〉就是一個關鍵了!沒聽過〈保衛黃河〉,如同沒聽過《黃河》。但是,這個樂章也是最多問題、最難表現的一段。
由於政治因素,這個樂章加入了歌頌毛主席的《東方紅》,以及共產黨黨歌《國際歌》。有人曾經刪掉《東方紅》,拿別的旋律來填(又是某種程度的拼圖、接骨),但我主張,歷史因素就是歷史,定了局就別瞎改了!怎麼沒人看過,有人把《一八一二序曲》的《馬賽曲》段落給刪了呢?
好吧,即便要改,也得改得徹底一點吧!《黃河三部曲》第三部份〈保衛黃河〉,前頭《東方紅》的樂句沒刪,到後頭則是跳過省略,但又有《國際歌》的段落,這樣一改,究竟是想表達什麼呢?
一樣的,〈保衛黃河〉重在變奏與反覆,因此當三部曲版本的部份,有些變奏被省略,如此一接就是怪怪的,讓人覺得不自然。好在,最後《國際歌》的威力不減,達到一個高潮,不會洩氣。
整部演出,就像是拿了鋼琴協奏曲《黃河》的譜子,把鋼琴抽掉、把弦樂分掉,所集結起來的產物。而〈保衛黃河〉一段,為了「敏感」的政治問題,又東遮西掩,東抽西減,像是打了馬賽克,讓人聽不全,是有些不過隱。
總而言之,這部《黃河三部曲》,可謂是一個開端、一種實驗。我也曾聽過某管樂隊拿《藍色狂想曲》的旋律編來演奏,雖說奇怪,但也勇氣可嘉!其實,最好的做法,就是改編一份好的管樂協奏版本的鋼琴協奏曲《黃河》,如此一來效果一定驚人,管樂的特色演奏此曲是再適合不過了!曾經看過似乎有人也幹這事,但資料不全、又無錄音,很多時候是一團要演就編一版,搞到最後又產生出七、八種版本。我又受此影響,想把以前改的不完善的版本,重新整理,弄出一個較好的譜子出來。
【結語】
由於中山堂當晚淪為「托兒所」,節目延後結束,我步出夜晚的中山堂,直奔國道客運總站而去,口中哼著〈保衛黃河〉的旋律。
常常在聽完一場音樂會後,總是發現一些毛病。但我向來提倡,聽音樂會本就會有些瑕疵、十全九美,這樣才是構成現場感受的要素,而非聽光盤一樣,死板板的機械式演出。
囉嗦的提了那麼多,有些批評純屬主觀意見。但是,我得強調,至少這音樂會現場感動了我,至少《黃河三部曲》、〈黃河頌〉打動了我,仍舊讓我差點落淚。這就是人們會想花錢聽音樂會、看表演的動力吧!
謝謝你的回應,查太元原來是閣下之大名,甚歉!樂評非常需要,但涉及創作之事均不單純,楊x衡說「xx歌劇真是夠了」他忘了幾件大事,一、音樂史上有誰寫第一部歌劇就能成功的?二、台灣的作曲者到何處去觀摩歌劇的演出,吸收經驗?三、他有多少經費演出這部歌劇?四、其他配合演出人員有多少這一方面的經驗?五、這部歌劇演出的地方合適演這種歌劇嗎?楊某人笨到完全不知道這些因素就來個痛宰!初看好像一針見血,其實是語無倫次!他對我的批評來自我的進行曲集CD。天哪!進行曲有多難寫!自蘇沙以後已經八十多年了,全世界多出了幾首好的進行曲?又那些看不起進行曲的作曲者,寫一首給我看看…….抱歉愈寫愈像自我發抒了,閣下住何處?咱來喝一杯抬抬槓!請發電子郵件給我如何?
您好!
我是用本名發表文章的,敝姓查,名太元。很意外會在此見到作曲者本人的回覆,個人感到相當榮幸!文章純粹是一時之感,若有冒犯失禮之處,還祈望見諒!
文中提及貝多芬,純粹是指針對「變奏曲」這一曲式所碰見的巧合,原無意做聯想、比較,我想來也覺得過度連結比較是不恰當的,依照創作思維而言,每一作者都是獨立個體,應獨立研究。只是剛好在當天碰上我堂姐跟我介紹變奏曲,順便寫下而已,見笑了!
我是望春風的編曲者,謝謝你的評論,容我分辯幾句,我的曲子是給國小和國中管樂團比賽用的,他們的能力有限。假如對象是職業管樂團,那是完全不同的!還有閣下拿我跟貝多芬的變奏曲比,太抬舉我了!天下有幾個作曲的經得起和貝多芬相比呢!最後請告之真實姓名。盼能見面抬槓和喝一杯咖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