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者,……

父親是老師,只是以前教授軍訓稱之為「教官」,現在則到處講課,包括思想、詞章,甚至作文;胞弟鑽研魔術,搞了很多社團,也在一些學校魔術社當上指導老師。翻開族譜,歷朝歷代都有人應試中舉,進朝為仕,包括我祖父的弟弟(叔公)在老家鄉下當上中小學老師,祖父的堂弟(堂叔公?)也當上中學校長。「老師」二字值錢嗎?蔡啟芳說老師是「王八蛋」,有些綠派人仕說師大、師院是「國民黨操控的機器」,因此說這些老師是「國民黨走狗」。而我那些沒見過面的叔公、堂叔公雖然貴為教師,但文革批鬥可少不了他們;據往來書信一窺,當年遊街、革職、污辱,可夠他們二位老人家受的了。

可是現代,「老師」一詞又有了不同的定義!算命的稱之為老師、化彩妝的稱之為老師、運氣功的稱之為老師、教人買衣服的稱之為老師……,那麼多的老師,咱們社會有比較進步嗎?

在電子佈告欄中看到一則消息:原來號稱「替陳水扁算塔羅牌」的人,不過是一名國中生,(據報他還參加國語朗讀比賽,成績不錯,改天可以切磋切磋。)不但自稱是「老師」(也有是媒體或信眾封的),還搞了個「王子」頭銜。這可是號稱比「神鬼交鋒」還真實的驚奇!連編劇都省了。由於事發突然,時逢深夜,還等不到媒體打算怎麼「修理」這名自己搞出來的「老師」,但是已可預料,這恐怕讓他當不成老師,而成過街「老鼠」。

想想看,迷戀著「老師」之銜,甚至迷信,是誰的問題?又臺灣這些「老師」中,有多少是真正為師?又要怎麼分辨真假老師?這恐怕是個無解之題。當今,舌燦蓮花、口沫橫飛,甚至大言不慚、信口開河者,均有可能為師,還可能被奉為「好老師」。同樣教國文,補習班「名師」的比學校教師會耍嘴皮,即月入數十萬,受到萬民「擁戴」。中文系有《易經》課,學分費了不起一兩千元,命相館的「老師」替你卜卦,一次收五六千元,道理何在?

其實我也是很想當老師的,那種傳授知識、互相交流的感覺,確實令人著迷。不過,還真的很少人稱呼我為「查老師」,甚至以前義務輔導低成就國小學童課業時,學生還翹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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