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都不會話了

標題「說都不會話了」,是相聲段子的老哏。應該稱:「話都不會說了」,您說是吧。

依我看,現代人真不會說話了。什麼名嘴、評論家,根本鬼扯;而普羅大眾,更是語文能力退步,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。

第一種人,是最常見的大眾,沒惡意,也很善良,很熱情也很和平,但就是不知道怎麼表達,老是用虛字、虛詞來填補自己的生命。最近在幫忙打一份逐字稿,卻發現無論是提問人還是被問人,老是講著「那妳覺得這邊……」「可是……嗯……對……」「對,就是……怎麽講……」,講了半天不知所云,更不能湊成一句完整的「話」,但很有趣,雙方一來一往,竟然很自然地「聊」起來。

這恐怕就是辭彙的缺乏及文法的無知了,老是找不到適當的字辭及組合方式,準確地表達要說的話。我們也不是批評這些人,但想想看,平時說話時感覺沒什麼,但當一陳列在紙上時,不覺得可笑嗎!雖然不能保證自己百分之百舌燦蓮花,但至少要磨煉調整,讓自己「言之有物」。千萬別以為自己是大詩人,用一沱名詞堆疊,可以造成「枯藤老樹昏鴉」的效果。

第二種人,則是人格上有缺陷了。最近聽說中部中文研究所圈子裡去年的「趣聞」(講明了就是八卦),大意是一位才高八斗、學富五車的活動負責人,文章寫得到挺有意思,學問也小有成就,但針對活動公告時卻處處賣弄「小聰明般地文采」,搞得「天怒人怨」,大伙兒都不樂意。可惜啊!這麼有學問的人,竟然搞這些小手腳,學貫古今也枉然!

不善言詞的人,透過一定的訓練、適應,還是能頭頭是道的,況且文化是可以靠外力提升、培養,倒不必要憂心匆匆。但有些只能靠「內力」的涵養、氣度、思維、舉止,恐怕只有當事人多多思考了;會說人話偏要說鬼話,也真是蹧踏自己。

說點人話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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